【行业研究报告】-宏观伴读系列（22）：省会首位度研究

研究结论
⚫东方宏观战略小组现推出“宏观伴读”系列，话题聚焦宏观经济背景下的社会现
象，内容上结合海内外文献的研究成果，旨在从细微处去理解经济社会的发展与改
变。第22期聚焦强省会打造。
变。第22期聚焦强省会打造。
⚫2023年7月甘肃省强省会行动工作推进大会在兰州召开，动员全省上下特别是兰州
市全面落实《甘肃省强省会行动实施方案》，据今年5月11日报道，《兰州市人民
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关于依法促进和保障强省会行动加快推进兰州高质量发展和现
代化建设的决定》配套发布。除了甘肃之外，其他省份也有类似部署，如今年5月
9日贵州召开“强省会”工作专题会议，专题研究近期重点工作，等等。我们在之前
的报告中也多次提到，依赖房地产与土地财政的传统增长模式面临转型，未来资金
或进一步集中到更有效率和回报的重大项目中，以及实体经济发展基础较好、新型
工业化动力较强的城市/区域，强省会可能不仅是政策主动部署的结果，也是经济发
展中的自然趋势之一。
⚫有相当多的文献聚焦省会的作用，以及强省会策略对周边地区的影响。吴传清、孟
晓倩（2022）的“虹吸还是溢出？——‘强省会’战略的经济增长极效应分析”一
文基于2009-2019年我国26个省份面板数据，发现几方面的结论：（1）不同省份
省会首位度差距较大，有些省会是人口、经济等优势资源高度集中的“强省会”，
而有些省会在某些方面落后于省内其他地级市；（2）省会城市首位度对全省经济发
展水平存在“倒U”型影响。对于较低首位度样本，综合首位度提升对经济增长的
空间效应都显著为正；对于较高首位度样本，综合首位度提升对经济增长的空间效
应都显著为负。这一结果表明，强省会战略所能取得的效应可能是综合且具有复杂
性的。
⚫强省会的形成，推动力之一是公共品优势带来的人口流入。王猛、赵小庆（2023）
发表的“人往高处走：行政等级与省会扩张”一文基于2005-2020年省级面板数
据，认为行政等级推动了省会扩张，从计量结果看，与拥有地级省会的省份相比，
省会为省内唯一副省级城市的省份中省会人口占比、省会首位度分别增加0.05和
0.87，省会为副省级且拥有计划单列市的省份中省会人口占比、省会首位度分别增
加0.02和0.44。
⚫强省会形成的另一个推动力在于城市边界扩张，但这一点对经济增长是否有积极作
用有待商榷。值得一提的是付婷婷、张同斌（2022）的“城市边界扩张能否形成经
济增长新动力——以部分省会城市的扩张为例”一文，作者使用120个地级及以上
城市1987—2016年的面板数据，发现边界扩张能够提升省会城市首位度，但对省
会城市的长期增长具有抑制作用。机制分析结果显示，城市边界扩张通过作用于劳
动从业率、资本深化和要素配置扭曲进而影响经济发展，因此，作者认为边界扩张
能否有效改善要素资源配置效率决定了其对经济增长的影响方向。
⚫强省会是否会造成收入差距扩大？答案可能是否定的，王婷、王义文（2019）发
现，强省会并不是造成城乡收入差距的长期原因，尽管省会首位度的扩大可能会挤
压其他城市的发展空间，但是对整个省域而言，适度推行“强省会战略”有助于本
省的城乡收入差距减小。其内在机制是省会城市的“虹吸效应”和“溢出效应”在
不同阶段呈现出不同的强弱关系，由此导致不同发展阶段的省会城市具有不同的总
体效应，从而对区域内的收入分配结果产生不同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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